《新白娘子传奇》里有个挺耐人寻味的细节:法海都把白素贞是蛇妖的事捅破了,全杭州城都知道许仙娶了个妖怪,可许娇容和李公甫这对姐姐姐夫,愣是没说过一句让许仙休妻的话,照样认这个"蛇妖弟媳"。有人说这是双标——之前胡媚娘靠近许仕林时,他们防备得紧,怎么到了白素贞这儿就松口了?其实啊,这里面全是普通人过日子的实在考量,一点都不复杂。
首先,许娇容这人,骨子里就带着"劝和不劝分"的老派想法。不管白素贞是人是妖,她跟许仙都已经拜了堂、成了亲,踏踏实实过了好一阵子日子。这些年白素贞对家里怎么样?许仙开药铺,她出钱出力;姐夫李公甫办案,她悄悄帮忙;就连街坊邻居有难处,她都热心搭把手。说白了,除了"蛇妖"这个身份,她当媳妇、当弟媳,挑不出一点错处。换成你是许娇容,能因为"她是妖怪"就逼着弟弟离婚吗?肯定舍不得——毕竟日子是过出来的,不是靠身份定义的。
展开剩余66%更重要的是,那时候白素贞已经怀了许仕林。在老一辈眼里,"有了孩子"就是天大的事。你想啊,要是逼走了白素贞,许仙成了光棍不说,未出世的孩子还没见着娘就没了亲妈,这事儿办得也太损了。许娇容自己就是当妈的,知道怀胎十月多不容易,更明白孩子不能没有娘。就算心里对"蛇妖"有点犯怵,可看着弟弟盼孩子的样子,看着白素贞挺个大肚子小心翼翼的模样,怎么也说不出"你走吧"这种话。
再者说,许娇容和李公甫跟白素贞相处久了,早就摸清了她的性子。她是有法力,可从没害过人,反而总在帮人。平时对许仙温柔体贴,对姐姐姐夫尊敬孝顺,跟街坊邻居处得也和睦。说白了,他们认的不是"蛇妖"这个名头,而是白素贞这个人(哦不,是这个妖)。就像咱们平时交朋友,谁会在乎对方是哪里人、做什么工作?处得舒服、心眼好,比啥都重要。许娇容他们也是这个理:反正她没害过咱们,还帮了咱们不少,是人是妖又有啥关系?
其实啊,这事儿还得赖法海"来晚了"。要是早在许仙和白素贞成亲前,他就跳出来说"这是蛇妖",许娇容说不定真会拦着——毕竟那会儿还没感情基础,没孩子牵绊,断了就断了。可偏偏等人家小日子过顺了,孩子也有了,才跑来掀桌子,这谁能接受?换作任何一个有家有口的普通人,都会觉得"日子都过成这样了,凑合着也得往下过"。
以前觉得许娇容他们接受白素贞是"心大",现在才明白,这其实是最实在的处世智慧——日子是自己的,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。白素贞是蛇妖没错,可她对这个家的好是真的,对许仙的情意是真的,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真的。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"人妖殊途",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,才是支撑一个家走下去的根本。法海只懂"人妖不能在一起"的道理,却不懂普通人过日子,从来都不是靠道理撑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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