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籍工程师皮埃尔·阿尔诺一拳砸在津德尔炼油厂控制台上,对着闪烁的红色故障灯飙了句巴黎脏话:“这堆铁疙瘩认得中国字,可不认得什么技术自主!”他背后的大屏锁死界面刺眼地亮着——那是中石油远程启用的最高级加密协议。投行群当晚疯传这条朋友圈,附言:“法国人接烂摊,油轮还在贝宁港交5400万滞港费,比输油管还烧钱。”
三个月前尼日尔总统府录音可不是这么说的。法国《世界报》曝光的磁带里,军政府要员敲着桌子叫嚣:“油田就是现成的抵押物!”压着嗓子补充道,“中国人在沙漠里建的数据中心?派兵接管就行。”结果赶人令发下去不到48小时,中石油营地撤离车队的烟尘还没散,尼亚美市中心先瘫了。医院院长阿卜杜在电话会议里冲部长嘶吼:“冷冻机组停转72小时,五万支脊髓灰质炎疫苗全泡在脏水里!”供应商聊天群里,当地人悄悄转发停电视频,配文:“军政府给首都改名吧,叫尼日尔·瞎子摸黑市。”
技术断供的刀子比枪炮狠。当三万失业工人举着“还我中国师傅”的纸牌堵住军营大门时,军政府才意识到算盘崩在哪儿——勘探卫星传回的油层数据在北京亦庄云服务器里实时跳动,炼油塔压力参数每五分钟向山东东营总部回传加密包。俄媒《生意人报》捅破窗户纸:“莫斯科紧急派出的技术组连系统日志都调不出,中国工程师走前删了本地权限密钥。”尼日尔央行报告在秘密会议传阅页脚写着触目惊心的备注:外汇储备两个月蒸发37%,汽油黑市价翻三倍的根本不是需求,是输油管道空转六天的折旧费。
被当枪使的本地工人奥马尔蹲在炼油厂墙根苦笑:“上个月刚涨薪30%,现在倒回去捡驴车运油桶。”他指着工牌上的中尼双语标识,“中国师傅教我调参数时说过,这机器脾气暴——温度差两度就罢工,现在差了两百个油田呢!”法国道达尔的项目经理在内部邮件里抱怨:“军政府以为抢的是油井,其实是抢了五万工人饭碗和全国的电闸开关。”
世界银行砍GDP预期的警报声里,尼日尔外长迪拉在北京某酒店干等两天。外交部人士透露:“对方只让司局级会谈,开场白就十六个字:民生优先,恢复供电,数据安全,再谈合作。”使馆外参赞更毒舌,私下跟侨领喝酒时甩出金句:“这不叫外交事故,叫技工师傅教徒弟做人。”
投行群里凌晨还在刷屏:
“疫苗报废倒计时两小时,军政府官员问能不能用柴油发电机带冷藏库”
“贝宁海关扣了尼日尔油轮,索赔单写着‘管道停滞损耗附加费’”
“最绝的是中石油留的云控制台,输入‘紧急模式’跳出二维码——得扫微信小程序验证!”
巴黎总部催命电话打爆时,皮埃尔把螺丝刀插进操作台缝隙:“那群穿迷彩服的浑蛋,现在知道北京控制台敲个回车键,比坦克师推进三百公里还管用了吧?”工厂围墙外,奥马尔们的抗议标语被晚风吹得哗啦响,白纸黑字像沙漠里的招魂幡:“师傅回来,机器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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